纪实:15岁男孩患中度抑郁,治疗1年后跳楼,高天明院士:忽略了1点

2015年,15岁的付思梁是一名来自甘肃西北边陲某个县里的初三学生。

他家住在村尾的砖瓦平房里,屋后是一条干涸的沟渠,风一吹,墙皮掉得斑驳。父亲因一次矿山事故右腿残疾,只能靠打点零工度日,母亲则被诊断为精神分裂多年,长期口齿不清,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恍惚,一日三餐全靠父亲支撑。

付思梁从懂事起就知道,自己与别人不一样。他不讲条件,只讲能不能用。他的书包是隔壁邻居送给他的,拉链坏了用绳子扎着;衣服是表弟丢下的旧校服;鞋子前端破了个洞,付思梁自己缝了又缝。

学校里的孩子正是爱打闹的时候,午休过后,几个同班的男生总爱凑近付思梁的耳边说:“哟,破鞋子又撑了一周啊,咋不脱了当拖鞋穿?”还有人笑道:“妈妈疯,爸爸瘸,你家是全村最穷的那一家吧?”

他不回应,只把头埋得更低。有时候甚至会把水壶斜靠在桌角,装作在认真喝水,实际只是想躲避那些目光。

日复一日,付思梁越来越安静。课间十分钟,他不下楼,不说话,只翻着桌洞里那本早已看了无数遍的练习册。

2015年3月21日早上,周四清晨,气温骤降,风里带着沙土。付思梁像往常一样骑着那辆吱嘎作响的旧自行车去上学。刚到校门口,链条突然断了。他没多想,把车推到角落锁好,一路小跑进了教学楼。

但刚走进走廊,就看到几名体育生堵在饮水机前指指点点,其中一人突然转头冲他喊:“哎,付思梁,你是不是洗过脚把这水壶灌满的?一股子臭袜子味!”

另一个则拍着水壶哈哈大笑:“你看看他这手套,洞都露到食指头了,还舍不得换新的!”

付思梁顿住脚步,脸一下红了,没说话,低头拎起水壶转身走开。身后笑声四起。

午饭时,他没去食堂,而是绕到学校后门的废弃仓库边,那里没人,只有堆积的烂桌椅和落叶。付思梁找了张歪斜的凳子坐下,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罐,里面是昨晚剩下的冷米饭和一点咸菜。

他低着头吃了几口,又停下来,手搭在膝盖上,久久没动。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,可每咬一口都像吞沙子。

付思梁合上饭盒,望着前方破窗上映出的自己,觉得陌生而可笑。

当晚,他回家时天已经黑透,家门没关,母亲披头散发坐在炕沿上,用指甲在墙上画圈圈,嘴里念叨着“太阳掉了,太阳掉了”。父亲正端着一碗稀饭,坐在门口抽旱烟。

见付思梁进门,父亲皱眉:“你放学干嘛去了?回家能骑车骑两小时?”他说了声“没事”,就进屋把书包扔在一边。

父亲没放过他,压着嗓子说:“你现在是读书读得神经了?天天这么蔫儿吧唧,以后出去能干啥?”

付思梁咬了咬牙,什么也没说,拎着脸盆去打水洗衣服。

夜里,他反复醒来好几次。风吹得窗子咯吱响,屋里冷得像冰窖,付思梁缩着身子蜷在角落,头脑里一片乱麻。天花板的裂缝像张开的嘴,什么也不说,却叫人发慌。

第二天早上,付思梁的母亲在厨房烧着粥,锅盖轻轻跳动着,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米香。他站在门口,看着那碗刚盛好的粥放在灶台上,肚子虽然隐隐发空,但一想到要张口吃东西,就觉得反胃。犹豫了几秒,付思梁终究什么也没动,默默背起书包出了门,脚步有些发虚。

中午,他躲在教学楼后侧的废弃篮球架下,坐在泥地上,把饭盒放在脚边,一直没打开。风吹来一阵尘土,粘在他脸上,付思梁却像没感觉一样,眼神呆滞地看着天上的白云飘过去。

不知怎的,他开始恨这个名字,恨这个身体,也恨这个世界。付思梁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落叶,被风卷走没人在意。

到了5月13日下午放学,付思梁刚走到校门口,就被两个穿着补习班校服的学生拦住了。

“听说你上个月领了贫困生补贴啊?”其中一人笑得露出一排黄牙,“借点钱呗,不多,就十块。”

另一个则干脆抢过他背包,倒在地上翻了几本书出来:“啧啧,全是练习册,真穷得一批……你不会还想考大学吧?”

付思梁没出声,只是想伸手拿回书包,却被那人一把推倒在水泥地上,膝盖狠狠撞在地砖边角。

他没有叫疼,只撑着手站起来,缓缓弯腰把书一本本拾回去。

回家后,付思梁照例默不作声。晚饭也没吃,只是用牙刷一点点刷着衣领上洗不掉的旧汗渍。

父亲敲门问他怎么回事,他闷声回了一句:“没事。”屋里很静,只有水滴进脸盆的声音滴答作响。

那一夜,付思梁又失眠了。窗外是狗吠和远处的拖拉机声。他翻来覆去,头脑发沉,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。

第二天早上,母亲破天荒地神志清醒了,推门进来叫付思梁起床。付思梁没回应,只坐在床沿边,脸色苍白,手指绞在一起,眼神空洞。

父亲在灶台吆喝:“吃饭了!”

他没动。

“思梁,快出来!”父亲又喊。一旁的母亲也不停的催促着他。

付思梁喉咙动了一下,低声说:“我不想活了。”

这句话轻得像风,落进屋里,却叫人后脊一凉。

隔了几秒,父亲猛地推门进来,一眼看见他那副模样,脸色立刻变了。

他上前想拍他肩膀,却被儿子避开了。

“孩子,咱去医院。”父亲声音哑了,“你妈不清醒,你可得清醒。”

半小时后,父子俩到了县人民医院心理科。接诊医生首先给付思梁进行了常规生理检查。各项检查结果均在参考范围内,医生看完数据后点点头,说道:“从躯体层面看,目前没有发现内分泌异常或电解质紊乱,基本可以排除器质性疾病导致的情绪问题。”

随后,医生为付思梁安排了抑郁自评量表、汉密尔顿抑郁量表、焦虑自评量表等一系列心理评估量表。结果显示:SDS 总分 68,,提示明显抑郁症状;HAMD-17 评估得分 26,属于中重度抑郁障碍范畴;SAS 标准分 52,提示合并轻度焦虑倾向

医生合上表格,表情凝重,对付思梁父亲说道:“从目前的评估来看,你家孩子患有中重度抑郁障碍,伴随失眠、社交退缩、自我否定及轻度焦虑情绪。这个情况需要尽快系统干预,不能再拖。”

随后医生给付思梁开了帕罗西汀所谓治疗药物,并叮嘱道:“药只是基础,关键是情绪支持。他需要家庭理解和长期陪伴。”

之后几个月,付思梁的母亲仿佛突然被惊醒了一般,她不但积极配合治疗控制病情,还开始把每顿饭的时间写在纸上贴在墙上,照着做,认真为孩子煮好每一碗粥,即便没钱也尽量换着花样。

父亲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味训斥,天刚亮就会站在厨房门口,看着儿子吃完药才松一口气他开始学着放慢语速,说话不带火气。偶尔还会在傍晚的时候扶着拐杖,陪儿子走两圈,哪怕只是沿着村口小路踱来踱去。

学校也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。心理老师对他进行了专门干预,每周安排一次谈话,并在班级内部开展了连续两周的心理健康教育主题活动。

而那两名曾经欺负过他的学生,都被校方严肃处理。同时,学校也为他申请了专项心理康复资助金,用于购药和后续的心理治疗费用。

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,那个原本一整天不发一语的孩子,开始和父母聊天,也开始在屋外晒太阳时,情绪开始逐渐平稳。

9月28日,付思梁和父亲如期来到医院复查。医生看着评估表露出微笑:“已经从中重度降到了轻度波动,恢复得不错。”

父亲轻轻拍了拍付思梁的肩,他抬起头,那一瞬间,眼睛里第一次闪了一点光。

可没人想到,一年后,噩梦还是来了……

2016年10月16日上午,第二节课刚下,阳光洒进走廊,教学楼顶层的天台门却悄悄被推开。

站在屋顶边缘的,是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男孩。他背对着楼下,双手插在口袋里,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。

有老师路过时,猛然瞥见这抹身影,惊出一身冷汗,连忙奔回办公室呼叫保卫科,学校的心理老师也很快赶来。

几名老师小心翼翼地靠近天台,语气温和:“思梁,下来好吗?老师不是来责怪你,是来帮你。”

“你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马上就到,咱们下去说,好不好?

付思梁没有回头,也没有应声。风吹动着他薄薄的校服下摆,他站在天台边缘,眼神里看不出情绪起伏。

另一边,学校已经第一时间拨通了家里电话。父亲腿不方便,母亲骑着电动车飞奔赶往学校,一路嘴里不停地念着“你别做傻事,妈来了,妈来了……”

教学楼下,很快聚起了人群,教师拉起警戒线,有人举着手机,有人低声议论。

几位老师仍在楼顶紧张安抚着,心理老师缓缓靠近他一步:“思梁,你不是一个人,我们一直在……”

正说着,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付母跌跌撞撞地冲上天台,额头冒汗,眼睛血红,一看到儿子站在围栏边,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。

“思梁——你别动啊!”她声音发哑,扑上前两步却又不敢靠太近,“你下来……你说你不是想吃炖排骨吗?妈买了好几斤……咱回家好不好?”

付思梁缓缓回头,看了母亲一眼,轻轻摇了摇头,嘴角微微一动:“妈,对不起。”

话音落下的下一秒,他猛地翻身越过栏杆,身体像一道折翼的影子,扑向六层楼下的水泥地面。

“——不!”母亲一声嘶吼,冲到围栏边跪倒在地,眼睁睁看着儿子坠落,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。

楼下响起剧烈的撞击声,随后是一片惊叫。

母亲跌坐在地,脸色瞬间煞白,声音卡在喉咙里,什么也喊不出来了,只是两手死死扒着栏杆,指节发白。

她缓慢站起身,几乎是晃着身子往楼下冲,老师和保安跟在身后,怎么都拉不住。

当她冲到人群中央,看见儿子倒在血泊中,一动不动地躺着,双眼微睁,脸朝侧边时,她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,尖叫也发不出,只剩喉咙深处破裂般的呜咽。

她扑过去抱住孩子的身体,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。

救护车七分钟后抵达。

医护人员迅速展开急救,将付思梁抬上担架。氧气罩、心电监护、除颤仪都已就位,可仪器上那条心电曲线一直缓慢而微弱。

母亲双膝跪在救护车旁,不肯松手,嘴里不断喃喃着:“没事的……他就是吓我们一下……他不是真的想死……他还答应中午要一起吃饭的……”

一路上救车鸣笛不停。医生一边给付思梁做心肺复苏,一边呼喊:“快!低血压、呼吸浅……准备肾上腺素!”

十分钟后,县人民医院急诊室灯光刺眼。几名医生迅速投入到付思梁的抢救当中,连接呼吸机,检测瞳孔反应,反复施压、输液、补血浆。而他的母亲跪在门外,手上全是血,却一句话也不说,眼神死死盯着抢救室的帘子。

二十七分钟后,监护仪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直线。

主治医生脱下手套,摘下口罩,神情沉重地走出帘布。

节哀……重度颅脑损伤、多发性骨折、大量内出血,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”

母亲一瞬间怔住了,像没听明白,盯着医生嘴唇动了几下,却发不出声音。她慢慢低下头,看见自己手上沾着儿子的血,才像被电击一样站起来,摇摇晃晃冲进抢救室。

帘布还没掀开,她就倒在担架前,抱住儿子那只冰凉的手,声音终于崩了:“不可能!这一定是假的!复查的时候不是说他好了么?不是说,抑郁评估分都降下来了,已经是轻度了么?不是说只要吃药就能治好吗?”

医生沉默片刻,没有急着回应。他重新捏起病历本,一页页翻看,随后把声音压得很低:“最近这一个月,思梁有没有哪一次药没吃?或者擅自增减药物的剂量?”

付母抬起头,眼圈通红,语气发哑却笃定:“真没有。我每天看着他把药吞下,再让他张嘴确认。连周末去外婆家,我都随身带着闹钟提醒。

医生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做了个记录,又追问:“那家里气氛呢?有没有发生让他情绪波动的大事?吵架、责备,或者谁无意说了重话?”

“没有。”付母咬了咬嘴唇,摇头更用力,“我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,别说吵架,我和他爸一直没红过脸,从那之后也一直顺着他,

医生的眉头拧得更紧,笔尖停在病历单上。他抬眼,声音压得更低:“学校方面呢?同学或者老师有没有最近给他压力?昨天、前天,他有没有情绪上的异常动作或言语?”

付母再次摇头,带着哭腔:“也没有,来之前我还问了老师这个问题,老师说今天他都没和任何人有冲突……好端端的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……”

最后一句话,她越来越小声。医生听完,低低叹了口气,自言又似对母亲道:“从早上的食欲和主动社交来看,确实不符合典型的高风险预兆……情况非常反常。”

眼看着医生也找不出原因,付思梁的母亲哽咽着坐在地上,手还攥着儿子的一只鞋,像抱着他最后留在人间的一样东西。

就在此时,院内一名精神科主任疾步走来,后面跟着几位医生。

“高天明院士刚到我们医院进行下基层义诊,听说有学生出事,特地过来看情况。”主任低声介绍。

几秒后,一位身穿深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走入急诊通道。

他身材高瘦,戴着一副银边眼镜,神情沉稳而克制。来的正是中国科学院院士高天明教授,他是我国精神疾病防治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。长期专注于抑郁障碍、精神分裂症、双相障碍的基础与临床研究,特别在青少年抑郁症的神经影像与干预机制研究方面,具有国际影响力,被誉为“推动中国青少年精神卫生体系建设的关键推动者”。

没一会儿,高天明院士接过主治医生递来的病例和量表评估记录,低头翻阅片刻,眉头迅速蹙紧。

“服药半年,情绪评分降至8分,生活逐步规律,营养摄入改善,近三个月访谈记录无重大负性事件……”

高天明院士翻至最后一页,再看了一眼母亲,语气低沉地问了一个之前医生从未提及的问题,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。

听到付思梁母亲的肯定回答后,高天明院士抬起头,眼神中一丝警觉与凝重交织。他缓缓合上病例本,声音不大,却透出不可忽视的分量:“这是一例非常典型,却又极容易被忽视的病例。付思梁的这个情况,他的用药、心理干预、家庭支持都看上去似乎完美无瑕,连医生找不到漏洞。但恰恰就是在这份完美背后,却3个极小却关键的细节。你们都没有意识到,在他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里,有3件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,一直被反复忽略,而这,正是让他病情突然失控、最终跳楼自杀的关键因素。”

第一件事,是付思梁始终没有主动表达过负面情绪。

从住院初期到情绪评分下降的中期阶段,几乎所有记录都显示他情绪平稳、配合良好,甚至在面谈中也未曾明确说出痛苦、焦虑、烦躁等主观感受。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痛苦,而是他已习惯将这些情绪锁在内心深处。

许多青少年抑郁患者并不具备成熟的情绪描述能力,尤其是在“要懂事”、“不能给人添麻烦”的观念压制下,他们往往倾向于沉默、点头、服从式应对。在这种背景下,即使治疗在执行,患者的情绪表达系统依旧是封闭的,这意味着,治疗只解决了表层症状,深层情绪依旧无法排解,心理负荷持续累积。

第二件事,是付思梁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生活细节。

这包括反复洗校服、叠整书包、清空文具、要求母亲准备特定食物等行为。这类被误解为积极恢复的动作,在心理干预经验中却常被视为危险信号。不少重度抑郁者在最终自杀前,会突然表现出一段平静、整洁、有计划的短暂回光期,核心在于一种仪式性的归整心理。

他们希望在离开前不留混乱,把生活收回控制之中,以此获得一种自我安抚和掌控感。这种看似理性的行为,其实正代表了内在情绪断裂与绝望的极限反应。如果家庭在此阶段没有识别出来,反而放松了关注力度,危险往往就在“看起来越来越正常”的时候逼近。

第三件事,是付思梁从未在治疗过程中建立起清晰的存在感。

父母、老师和医生都在为他好的轨道上努力,药吃了,饭送了,评估做了,但他始终未在这些努力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。他参与了整个治疗流程,却从未真正拥有情绪上的话语权。归属感和自我价值感是构成人活着的最基本心理支柱,而当一个人感受不到自己是被倾听的、被理解的、被需要的,他就会慢慢地滑向无声的边缘。

这种被管理但未被看见的状态,会让个体产生持续性的虚无体验,即便生活井然、用药规范、表情平静,他对存在的意义依然处于崩塌边缘。这三个细节之所以致命,不是因为它们有多明显,而是因为它们太不显眼。它们藏在家长的欣慰中,藏在老师的考勤表里,也藏在医生那一行行配合良好的记录中。

高天明院士在翻阅完全部资料后将这起案例标注为“情绪表达阻断型抑郁致死”,他清楚,这类孩子往往不声不响,不发作,不伤人,也从不呼救。他们用最平静的姿态完成了最激烈的断裂,而这个过程几乎让所有人措手不及。

[1]章俊航,蔡明建,黄正行.抑郁症智能诊疗决策支持系统的构建与应用[J].中国卫生信息管理杂志,2025,22(01):76-81 95.

[2]陈志远,黄永志,于海情,等.抑郁症的脑磁图信号特征研究进展[J].生物医学工程学杂志,2025,42(01):189-19.

[3]张艺.抑郁症发病机制及治疗预测因素的研究进展[J].心理月刊,2025,20(01):215-217.

(注:《纪实:15岁男孩患中度抑郁,治疗1年后跳楼,高天明院士:忽略了1点》图片均为网图,人名均为化名,配合叙事:原创文章,请勿转载抄袭;情节稍有润色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)

虽然生活经常设置难关给我们,但是让人生不都是这样嘛?一级级的打怪升级,你现在所面临的就是你要打的怪兽,等你打赢,你就升级了。所以遇到问题不要气馁。如需了解更多初中生刺死霸凌者获刑8年知乎的信息,欢迎点击集么律网其他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