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上海奇案:女子杀夫碎尸,审讯时供出俩帮凶,为何最后被轻判

清晨的上海,刚刚解冻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战争的焦躁。酱园弄85号三楼,张氏一边下楼一边想着手头该买什么菜,突然,脚下湿滑。忍不住一抬眼,楼梯的扶手沾着大滩暗红色的液体,像是谁半夜洒下的倒霉水。她的心陡然跳了一拍,水桶差点掉手里。血吗?真要命!

她哆哆嗦嗦直奔隔壁二房东王燮阳,门槛都不敢多踩一步,说话都结巴了。王燮阳素来以“王瞎子”闻名,他的胡须花白,千里眼顺风耳,偏偏不慌。慢悠悠整好衣领,像出门看风水一样,拉着张氏往血迹走。点着指头一沾,拿舌尖尝,连腥味都尝出来,张氏险些看吐了。王燮阳只吐了两口唾沫,反问张氏一句:“这血是往上来的还是往下的?”谁能料到这句随口一说,竟成了整个案件的开端。

血迹滴溜溜顺着楼板往上爬,王瞎子皱眉直上四楼,一边踹门一边骂,房租未交、屋里乱成这样,脸面要丢尽。门一开,屋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地上,手上是血,眼神木僵,自言自语一直重复:“我把他杀了……”王瞎子一怔,衣襟一提夺门而逃,气场全无。谁能想到他还能如此轻易疾走如飞?嘴里还在喊“杀人啦!”声音直冲天井。

警方到现场后,事情比张氏想的更糟糕。死者詹云影,惯被邻居称“詹大块头”,鲜血渗满整间房。他的妻子,案发时干瘦狼狈。旁人只知她叫詹周氏,又有人说她姓杜,本名杜春兰,辗转改名成周慧珍。她幼时被卖作丫鬟,干工八年。在当铺讨生活。后来跟当铺伙计詹云影成了亲,算是攀上了点家小。

婚姻初期看似温顺,背后也有着麻烦——詹云影头俩月待她像模像样,有时还会说句体己话。但婚后日子没过几天,周慧珍发现,他仅仅是换了地方继续折腾。他迷赌,花钱大手大脚。小夫妻的温饱全跟他牌桌上的运气挂钩。詹赢了钱,或许全家能吃顿好的。詹输钱,家里餐桌上只剩冷饭。

周慧珍不是没想过求和,但她挨打的时候就多了。劝他戒赌,那就等于送自己一嘴巴子。她越是试图改变,越是家暴升级。有些邻居说,她也许该早点离开。可她认死理儿——离婚跟死一条道,亲人没人,诉苦没门,有什么路能走?

后来机会来了,好不容易纱厂招女工,她上了工厂。干活脏累,工资微薄,但有一日三餐。生活不富裕,但不至于饿死。事情就这么简单吗?詹云影得知后,非但不感激。反倒认为自己脸上挂不住。这里头有点意思?明明家里揭不开锅了,还要端着一层男人的面子皮。他嚷嚷着饭碗砸地:“你养家?看你是跟哪个野男人好了!”她挨的打更重,工作的权利也被收回。

从此之后,周慧珍连呼吸都算数,人还在房子里,魂却像丢在巷口。詹云影每次输钱回来就砸锅卖铁,连家里仅剩的家具都不保。房租没钱,挨个街坊邻居借钱。她欠的人越多,生活空间越窄。人一落魄,连声音都不敢大。问詹云影要钱,结果更惨——换来的全是拳头,咒骂,猜忌别有用心。

有一天她喝下消毒水,企图一走了之。幸亏邻居看见,救回一命。那之后她神情呆滞,精神状况每况愈下。即便如此,詹云影也半点没察觉。还是打、还是骂。身边人谁都明白,她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周慧珍了。可生活还得过,谁能断言明天不会更糟?

1945年3月20日凌晨风起得古怪。詹云影又一次喝醉回家,两人争吵后她被暴打,深夜屋里成了修罗场。也许所有的压抑都在那刻爆发。说也奇怪,瘦小的周慧珍据说是趁他睡着后,用菜刀连砍数刀,把詹云影杀死后分尸装箱。案情扑朔迷离。有人私下咬耳朵,这点力气哪儿来的?

**关于周慧珍下手的可能性,成为当时最激烈的争议。**她大约一米五出头,詹云影靠着一米八几的身板,单凭偷袭,也没见楼下喊救命。邻居半夜没听见动静。有说“她有帮手”,警局也顺着调查下去,甚至逼她招供“奸夫”。讽刺的是,她咬牙编出“贺大麻子”贺贤惠,还牵出了另一个“何宝玉”。警局追查到底,两个男人供词都没松口,自认清白。刑讯逼供就能要出来真话?眼下看起来,不是那回事。

案子被掀到法庭上,周慧珍又改口,说全部自己干的。她说:“你们爱怎么判怎么判,我认了。”公堂气氛一下凝固。到底是真是假?有时觉得她精神早已经出了问题。可这案子风头太盛,各方舆论四处发酵。

上海的文艺界那会儿很活跃,女作家苏青公开写文支持周慧珍。她主张关注女性的悲剧,把“杀夫案”写在杂志上,每一句都像是在擦拭刀口,文字锋利:“常年委屈积压,久而久之,毒狠之气必然爆发。”这真是颇为犀利。有意思的是,民国才女关露也曾“追问”一句:为何世间嫉恨“淫妇”却习惯性忽略“淫夫”?类似的讨论眼下再看,不妨一笑;可在当时,谁又注意过那一代贫困妇人的尊严?有时候又觉得,这样绝对化的观点未免太偏颇,毕竟詹云影死得确实残忍。

调查进一步推进后,警方确认贺贤惠、何宝玉无罪,把人放了。周慧珍却被判处死刑,公权终身剥夺。甚至那把菜刀也成了证据,永久不准她再靠近厨房。有些律师觉得判决不公,公开说愿意为她出头。案子愈拖愈久,当局怕惹事,干脆找了理由拒绝上诉。

可事情没完呢,社会上总有一些“意外之人”,替她钻法律漏洞,请修女出庭作伪证,说周慧珍怀孕。结果案子又停了下来。上海解放前夕,国民政府宣布大赦,周慧珍得以保命,13年监禁落定。

其后人生也离奇。新政权对类似她这样的女性不是没有宽容。按理说可以保释。却也因亲眷无着,她只能继续干农场苦工。她的房东王瞎子不愿作保——这个早年见证悲剧开端的人,在结尾时选择了远离。这也很有讽刺意味。之后她被分去大丰县上海农场,待刑满出狱时也没再回过上海。人生如水东流。

**有记者到农场查访,据说老年的她依然没放下过去,收养了几个干儿干女。她称不上幸福,却也不算彻底孤苦。**那个曾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名字,跻身民国“四大奇案”。有些人看她可惜,有些人说她罪不可赦。也有人说这就是时代留给底层女性的答案,只不过这个答案,鲜血未干。

事情发展到最后,似乎谁都没得到想要的结局。有人说她是受害者,有人觉得她本就是冷血杀手。甚至那些一度同情她或责备她的人,后来也淡忘了她的姓名和故事。更多的人还在争吵这个案子证明了什么,家暴也好,女性解放也好,哪个才算真正的主角?谁又关心周慧珍心底真正想过什么呢。

一纸判决落下,社会的议论声渐渐远去。人们的记忆里,这个案子成了破碎的影像。有的段子流传到弄堂,有的成为学者议论的素材。偶尔在老报纸角落看到那年旧闻,好像她其实和谁都没有太大关系。

讲到这里,其实也说不清答案。这桩案子留了那么多谜团、反复、碎语和争议,既让人共情,也让人狐疑。命运浮沉,谁能真正解释得明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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